一旁的佘淑仪晃了晃手里的备用车钥匙:‘我知道你和墨渊今天在一起吃饭,你们聊什么了?’
看到她手背上的输液孔,司崇华有些烦躁:“你干嘛要从医院偷跑出来?不要命了?!我现在送你回医院去。”
佘淑仪不管其他,只一心想知道他们见面之后谈话的内容。
司崇华被她烦得没办法,一边开车一边传达:“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乱来,墨渊的态度很坚决,不可能跟我们扯上关系,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他。”
“都是虞浅浅,都怪她!”佘淑仪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眼底里全是怨恨。
司崇华诧异的盯着她:“关虞浅浅什么事?人家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,还想要她怎么样?”
佘淑仪振振有词:“就是因为我让她和她妈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,现在她跟墨渊生了孩子,所以才容不下我。她自以为她这样的孤儿能和我这个亲妈比?连你也觉得她无辜?她要是真的心思单纯,能和墨渊先生子后结婚?能成为厉家的女主人?她只是个被收养的孤儿!”
很多时候跟女人争吵没什么意义,司崇华深吸了一口气,惯性的保持沉默。他后悔了,不该来厉城,不该接近厉墨渊,不该捅破最后的这层窗户纸。
他就算不说话,佘淑仪也没打算放过他,肆无忌惮的把一切罪责都往他头上砸:“最初我不让你接近墨渊的,是你挖掘出了我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的东西。他不知道真相就罢了,既然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,那我就必须要让他回到我身边,喊我一声妈!”
司崇华背锅背得很累,忍不住提醒道:“是你小儿子搞的鬼,不是我要跟墨渊坦白的,麻烦你搞搞清楚!我的初衷只是想和墨渊做普通的合作伙伴,是你小儿子司允行把这一切抖出来的!”
佘淑仪怒视着他:“允行难道不是你儿子吗?!一口一个我儿子。这么多年我们亏欠允行太多了,你要我把他怎么办?早知道不顾一切的和你走最后是这么个下场,我还不如留在厉家!”
这么多年里,司崇华的棱角被一个女人逐渐的磨平了。这些曾经千斤重的话,现在在他心里砸不出一点水花,除了累,还是累,他已经没有别的情绪了。
每每这个时候,他脑子里都会闪现出离婚的念头,但只是一闪即逝,因为佘淑仪为了他牺牲了太多,跟着他一起颠肺流离这么多年,离婚这种话,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。
于是,两个人在一起的相处,就变成了吞噬彼此的病毒,一点点残食掉最初的那些美好,最后看谁先撑不下去。
把佘淑仪送回医院之后,司崇华给厉墨渊发了条信息:我现在跟她交流障碍,抱歉,没能帮到你。
看到信息,厉墨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,看来无关年浅,女人都一样难搞定。
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他收起情绪看向门口。
贺言脸上带着标准的痞笑:“我可能要请几天假,老头子病倒了,说是中风,估计是站不起来了。”